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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这1800公里路,沛清走了整整8年又132天。曾经孑然远嫁奔赴爱情的她,如今也已身为人母。站在村口,从深蓝的、寂寥的夜望着家的方向,沛清的心就像被锥一下下刺着痛,但在每个痛感的终点,又涌出另一种温温热热的暖流。

“妈妈,外公外婆家到了吗?”沛清手心里握着的小手摇了起来:“妈妈,念念肚子饿了。”

她蹲了下来,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嗯,到了。”她用手往前边一指:“喏,咱们顺着这个红灯笼走,很快就到了。”

“哦,到了,到了,念念要见到外公外婆喽。”沛清的仔儿拍着肉嘟嘟的小手跳了起来:“妈妈,快走。”他露出两排小玉牙,扑闪着的眼睛似乎要飞了起来,两只小脚快速轮番点地小跳着。

看着孩子这副模样,沛清心里的五味瓶又翻了。她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蹿上来,气息逐渐急促,脸也跟着红了,身体里那颗无处安放的心扑通扑通地就要从嘴里跳出来,怎么她的眼前也模糊了?在风中晃动着的红灯笼也变成了一个个小红点,越来越小,越来越小,那条回家的路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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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再见了,鱼塘

陈家有3个孩子,沛清是老大,下边还有一双弟妹。父亲陈老三算是村里比较早投入渔产养殖的人。最高的自建楼,漆红气派的大铁门,最早买得起彩色电视机的家庭……都是陈家在村里特有的“标签”。生活无忧,陈老三自然对几个孩子的教育问题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龙生龙,凤生凤,以后家里的“产业”肯定是要奔着更大的方向做,所以孩子们得好好上学。

桃李年华的沛清生得一副好模样,加上这养人的南方水土,衬得她像刚从蚌中取出的珍珠饱满透亮。一双善睐的明眸,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匀称的身材,知书达理又有主见的性子,上门的媒婆一早就踏破了门槛,而她却是个清高的性子,不想早早嫁人。尽管过往念书最远的距离只是到县里,但她那颗躁动着的心也和所有少男少女一样,渴求去更远的世界看一看。

“爸,求求你了嘛。”沛清抱着陈老三的胳膊,挤着杏仁眼,噘起嘴巴死盯着他:“你就让我上城里闯荡闯荡,我保证,就给我一年时间,我也去学学人家是怎么挣钱的。咱家这么多人,总不能以后都去养鱼吧?你说,我一个大姑娘,天天跟你泡在鱼塘,一股子腥气味,我不成了‘美人鱼’了吗?”

陈老三一瞪眼:“什么屁话!养鱼咋了,养鱼不也把你们几个养得白白胖胖的,你还想干啥?”他一甩被女儿抱住的胳膊,没甩掉,瞅着眼巴巴的沛清,他也说不出“舍不得”这三字:“哎,不懂事呢。”

沛清知道爸爸是害怕自己出门照顾不了自己,可眼下看着同村很多年轻人都出去“闯世界”,她也是心痒得不得了,横了一条心就是要走:“爸,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你看幺妹、大琴,还有冬子他们,都约着一起走,我刚好可以和他们一起做伴的,去不了多远,就20来公里,我混不下去,随时回来,你也能随时去看我啊。”

陈老三知道自己大姑娘主意正,听了这话不由变得犹豫起来。沛清多会看眼色啊,见爸爸不说话,肯定是动摇了:“爸,我保证,出去后每天都会给家里打个电话的。只要你说让我回来,我立刻就回来,好不好嘛?”也不知此刻她是来了真情绪,还是演戏,竟然淌了眼泪:“你知道的,我不嫁人,就是想出去闯闯。可是你连20公里都不放心我去,我……”

见到女儿哭了,陈老三彻底“投降”:“哎,去去去,不让你去总归是不死心的,但你刚说的都得算数。最多一年啊。”

虽然沛清脸上还挂着泪,但也丝毫没妨碍她原地用两只脚轮番小蹦着、跳着、笑着。

如果当初沛清知道这20公里会换来未来1800公里外的8年又132天的分离,她还会这么选择吗?

几个小伙伴欢声笑语地踏上了追寻梦想的路。沛清跟天上偶尔飘过的云挥手再见,前车带起的落叶如同舞动着的精灵,在空中盘旋,然后围着沛清的大巴久久翻飞,路边的树影一会儿高一会儿低,阳光透过叶片的间隙落在沛清的脸上,她闭起眼,扑闪的睫毛上也是金色的光,嗯,暖的,一口深吸进来的,只有清爽的风的味道。

再见了,鱼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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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遇险

在外打工的日子虽然辛苦了些,好在有小伙伴们的相互鼓励和陪伴,沛清也不觉得多么难熬,只是钱赚得确实不多,为了不让家里操心,她不得不在吃穿用度上节约起来。

这天,下了班的沛清独自回出租屋,远远看到一个人像是站在自己的房门前摆弄着门锁,她不觉快走几步。放轻脚步,眼看快走到跟前了,只听那人手中的门锁“啪”一声开了,沛清喉咙一紧,还没喊出什么来,就和他来了个四目相接。眼看对方目露凶光,而自己孤身一人,她心口上提,迈向前的那只脚往后撤了。

“你,你找谁?”沛清颤抖着声音。

一张消瘦的黑脸,眼角还有一道疤,那人嘴角抽动几下,见只有一个女孩子,直起上身往前凑去:“你住这儿?”

沛清惯性往后退着:“我,我不认识你,你找谁?”

刀疤脸猛地往前,一把拽住了沛清:“就找你。”

“啊,你放开我,放开我啊。”沛清的手腕被死死掐住,她使劲往后退去,奈何力量悬殊,她开始大喊:“救命啊……”

刀疤脸一看势头不好,尽管现在附近没人,也保不齐会不会被呼救声招来人,他使劲一拽,一把将沛清拉到了自己怀里,捂住她的嘴,接着“咣当”一下推开房门,把她扔了进去。

此刻沛清已经吓跪了,她哭喊着救命,回神一想,对方是小偷吧,给了钱就肯定会放了自己:“我给你钱,都给你,别伤害我。”她哭着,把兜里、包里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扔到地上。

刀疤脸俯身,把地上那一堆大大小小的钱快速揣进自己口袋,恶狠狠地说:“再喊,看我不宰了你。”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刀来:“还有没有了?”

“没了,没了。”沛清摇着拨浪鼓似的脑袋:“我就有这么点钱,真的没有了。”

“穷鬼。”刀疤脸拿着刀指向她:“老子要钱不要命,碰上我算你的福气,敢报警的话,我随时会来弄死你。”

“不、不,我不会报警的,我什么都没看见。”沛清低着嗡嗡响的脑袋,狠狠咬住嘴唇,强忍着哭腔。

“算你聪明。”

沛清颤抖着身体,听到对方开门,心悬在嗓子眼上,但随即“哐当”一声,一个人重重砸了下来,摔在了她的眼皮子底下,看清楚了,是刀疤脸,满脑袋血的刀疤脸。

她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沛清已在医院了。几个小伙伴围着她,七嘴八舌地说起是邻居大哥救了她,手抡大铁锅把刀疤脸开了瓢。警察来了,钱拿回来了,人也抓走了,但,沛清得去派出所给录个口供,因为邻居大哥还为此关着呢。

原来那天邻居唐硕山刚回家,在屋里听到了沛清的呼救,趁手的工具没找到,一瞥眼看到了灶上的大黑锅,这锅可是自己铸铁打出来的,实打实的“硬家伙”。这不,刀疤脸刚一开门就“撞”锅上了。

陌生的城市,恐怖的经历,让沛清像只被惊扰了的兔子般惶恐不安,看到她草木皆兵的样子,小伙伴们动了劝她回家的念头,可沛清却始终不接话,因为她很清楚,此时回家,她的梦也就醒了。

是向前还是退缩?余晖透过窗棂洒在沛清的身上,柔软的光深情抚摸着她的每根发丝,那些在光中飞起的浮尘却如同亿万万个精灵,他们相互陪伴着、凝望着、拥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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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定情

这个秋天很短,短到大家伙儿还没来得及纪念这第一个离开家的季节,冬,就来了。

已经一天没动窝的沛清缩在被子里烫得像只热水袋,尽管知道自己发烧,但无力感让她动弹不得,“就这么躺着,我会不会死掉?会不会死掉也没人发现我?”想到这儿,沛清的眼泪流下来,爸爸妈妈此刻就在身边该有多好啊。

“咚咚咚”,敲门声响了起来,“小陈,你在家吗?我帮你拿了快递。”是邻居唐硕山的声音,“咚咚咚”,他又敲了几下。屋外并听不到任何声音,而沛清此刻却竭力回应着,奈何她微弱的声音只跑到半路,就从空气中坠落而下。“还没回来?那算了。”就在唐硕山转身即将离开时,屋内传来“哗啦”一声响,他立刻收住了脚:“小陈,你在家是不?咋不说话?”“咚咚咚”他又用力敲了几下,隔着窗户,他眯起眼从缝隙里瞧:“小陈,你在里边是不?”屋内一片寂静,他握着拳头,一跺脚,“哎呀,我破门了啊。”

“咚”的一撞,门上那锁就报了销,唐硕山被一股子冷风托着,踉跄进了屋,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碎杯子还有床上已经不省人事的沛清。

就这样,第二次,他又救了她。

缘分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假如没有这两次相救,沛清和唐硕山就像地球的两极,绝无相处的可能性。她年华正盛,样貌出众,而他已过而立之年,丧妻,还要抚养一个老家的孩子。

唐硕山不求任何回报,因为他知道一个人漂泊在外是多么需要别人的帮助,换了谁,这些忙他都会帮,更何况是个柔弱的女孩子,他也深信这是给自己的孩子积攒福报。

而冥冥中自有天意,沛清经历了这两次事儿后在心底种下了额外多看唐硕山几眼的种子,这朵情窦初开的花悄悄绽放了。她开始留意他几点下班,开始观察他喜欢吃什么,甚至每次自己买什么也会特意给他捎一份,故意借东西,故意在他做好饭后去归还借机蹭口饭,这些小动作甚至会让她高兴整整一个晚上。

日子久了,唐硕山怎会不懂沛清的心意?可看着对方,他的内心却只有满满的负罪感,这么好的姑娘,不能瞎在自己手里啊。于是,他开始刻意躲着沛清,很早就出门,很晚才轻手轻脚地回家,不在家动火做饭……

沛清不懂,为什么自己才开始认真对待一个人,就遭遇了这样的“冷水泼头”。她气鼓鼓地在唐硕山家门口堵他,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终于,被她堵到了:“姓唐的,你什么意思?”她鼓着腮帮子,双手无处安放,可是眼泪也不听话地流了下来:“你躲我干嘛啊?我怎么着你了?”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哭把唐硕山整得措手不及,他也不知道该上去捂住她的嘴,还是应该给她些纸巾擦眼泪,自己也变得语无伦次起来:“你,你别哭啊。让其他人看到咋整?”他伸手抹汗。

沛清看到男人六神无主的样子,差点笑了出来,硬憋着说:“那你让我进屋说。”

“哦、哦、哦,对,进屋说。”唐硕山赶紧开了门,把沛清让了进去。

没承想,沛清进了屋,转身一把搂住了他:“唐硕山,你躲我干吗?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哎呀呀呀,你别喜欢我。”他越扒拉,沛清搂得越紧:“我一个光棍,啥也没有,你喜欢我干啥嘛。”

“就不,就喜欢你。”沛清把头贴近他的胸口,听着那如同万马奔腾的心跳声,“噗嗤”笑了出来,“我都不怕,你怕啥?”她抬头看着他。这个男人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岁月的痕迹,四方的脸,直挺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但却丝毫掩盖不住那柔和、坚定的眼神。

“咱俩不合适,小陈,你先放开我说话。”

“就不,放开了你又跑。”沛清使劲搂了一下对方。

“不跑。就这么大地方,我往哪儿跑?”

沛清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儿,她伸手“哐当”一下把屋门锁了,伸手往屋里指:“里边说吧。”

唐硕山像只战败的公鸡,顺着沛清手指的方向坐在了桌边:“我离过婚,我老家有个女儿,她妈几年前得病过世了,我家在山西的一个小县城,我就是个特别普通的打工仔。”

“嗯。”沛清看着眼前这个老实巴交的人,想笑,自己咋喜欢上这么一个人呢?原来幻想过无数次的爱人,和这个长相八竿子也打不着,可就是喜欢,说不清。“还有吗?”她托住腮帮子问。

“啊?”唐硕山被问蒙了,他都交了老底,对面这个小丫头,怕不是个傻子吧?“小陈,你懂我在说什么吗?”他搓了搓手,扶了下眼镜:“我是说,咱俩不合适。”

沛清“咯咯”笑了起来,她盯着唐硕山的眼睛,只问了一句:“我好看不?”

“啊?”

“问你呢,我好看不?”

唐硕山低头、搓手:“好看。”

“那就行。”她又凑了上来,拉住他的胳膊:“我不嫌你年纪大,不怕你有孩子,离了婚,我知道的是你对我好,这就够了。你只要不嫌我不好看就行,嘿嘿。”沛清就像挽着爸爸的胳膊那样,挽着唐硕山:“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说了算。咱们试试,行不行?再说了,你不答应也不行,我最擅长的就是黏人,人送外号‘狗皮膏药’,哼。”

唐硕山第一次见到这么傻里傻气的漂亮女孩,眼睛挤得一只大,一只小,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我饿了,给我做点饭吃吧。”沛清甩着他的胳膊,嗲声说道。

有人先恋爱,有人后知觉,但彼此的陪伴让沛清两人的心慢慢地、紧紧地靠在了一起。给爸爸许诺的一年打工期很快就到了,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呢?

沛清决定带唐硕山回家见父母!

“你听我说,沛清,咱俩的关系暂时不能让你爸妈知道。”唐硕山抚摸着沛清的头发,他太懂父母会如何保护自己的孩子,如果因为自己让这个女孩承受伤害,他是绝对不会那么做的。“你先听话,回家去,咱俩的事儿慢慢找机会说。”

“我不,我离开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不回去,我们就更没有未来。你懂我的意思,对不对?”

沛清沉默了。是的,越接近归期,她越是明白过不了父母那关,以后一切都是空想。可是要她离开他,她也做不到,好不容易才遇到,就这么放手吗?

唐硕山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和爱着沛清,这半年多来,他从未越矩,因为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守护她一辈子,如果可以不计后果,他也愿意再爱一场,可是,眼前的局面显然不是他能掌控了的。

“你先回去,如果你出不来,我就过去看你。”他用手指扣住沛清的手:“我会一直在的,放心。”一个深深地吻落下来,两人的眼角都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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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狠话

女儿归家,陈老三高兴得很,这下大家都踏实了。

沛清没在家的这一年,媒婆却不曾断过,陈家瞅来瞅去,还是给女儿物色了合适的人选,准备挑日子让两人见面。

本是喜事,可这消息对沛清来说却无异于晴天霹雳。自己还没机会把唐硕山的事情告诉爸妈,这又逼着她相亲,要知道爸爸看上的这家人也算是世交,见了面肯定就会定亲,这可怎么办!

她给唐硕山打了电话,可那端的人沉默了,他很清楚这时候不能拱火,如果此刻是他的女儿遇到了这个情况,自己会怎么做。“沛清,你听我说。”唐硕山深吸一口气:“听你爸的话,先去和人家见个面吧。”这几个字说完,他的心已经淋漓着鲜血:“然后咱们再商量。好不好?我没事儿的。”

“你是不是有病?”这边的沛清嘶吼起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你就直接说让我去找别的男人嫁了吧?”

“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唐硕山的喉结急速滚动了几下:“你,我……你去见了,也不代表什么,你去见下吧,我们再想办法。”

沛清感觉一股子火顶到了头:“好,你让我去是吧?行,你等着,我给你报喜。”

电话屏幕黑了,唐硕山颤抖着手,他躺了下来,把手机贴在胸口,默默说:“我只要你好好的。”但眼泪还是不听话。

沛清几乎一夜未眠,她想了一夜,决定和家里摊牌。

晨起,一家人端正整齐地坐下来吃饭,沛清却心神不宁地发呆。她忍耐着,终于等大家吃完了饭:“爸,我想和你说点事。”

“嗯,你说。”陈老三望着女儿:“今天不是要去相亲的吗,怎么气色这么差?病了?”

沛清摇摇头:“爸,我不去相亲。”

“啊,为啥?”陈老三手里的筷子停到了半空:“王二伯家的那小子,你们都熟得很。”

“谁我都不去。”

“为啥?”陈老三的脸黑了下来。

空气开始凝固,只剩屋里的那个老座钟“咔哒咔哒”响。

“因为……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沛清鼓起全部勇气,对视着爸爸。

陈老三的脸持续黑着,旁边的妈妈搡他一把:“姑娘大了,你听她说说。”

沛清看一眼妈妈,又看看爸爸:“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们在一起半年了。他救过我的命,他对我很好,真的,特别好。”她用手扶住妈妈的手背,满眼泪花。

“那小子干什么的?哪里人?多大了?”陈老三闷声问。

“他就是个普通的打工仔,但他很勤奋,人很老实,爸爸,他对我特别好,真的。”沛清上前扶住陈老三的手:“爸爸,我本来想晚些时候再跟你们说的,我还年轻,不着急,但是你们让我去相亲,我不去。”

“让他来,我见见。”陈老三扔下筷子,起身走了。

沛清深呼一口气,接下来怎么办呢?

一桌子人纷纷散了,这男婚女嫁的事情,不是媒妁之言,倒也不介意是自由恋爱。陈家是有点家底的,实在不行,入赘也不是不能的事情,陈老三心里有底。

妈妈把手里的碗筷放下,拉住女儿的手:“爸爸一直是惯着你的,我们都是想你好。嫁错了人,女人会后悔一辈子。你懂吗?”

“嗯,妈,我知道。可是他真的对我很好。”沛清望着妈妈的眼睛,可她又不敢对视,移开了眼神:“妈,但我知道,有点难。”

“什么有点难?”

“他,他比我大13岁。”沛清声音很弱。

“什么?”

“他有个孩子,妻子前几年病逝了。”

“什么?”妈妈手边的碗“哗啦”被推倒了。“孩子啊,你是不是疯了?”

“他家在山西的一个小县城里。”

“什么?你知道山西离咱家有多远吗?他是不是给你灌了迷魂汤了?孩子,你这是要干啥?啊!”妈妈急了,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晃了起来:“哦,是不是,是不是你们有啥了?啊?你快说话啊。”

沛清被抓疼了,她猛地站起来,甩脱妈妈的双手,大声喊起:“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对我没做任何事。”她退了几步:“为什么你们都要歧视这样的人?他有什么不好?不就是死了老婆,又带个孩子吗?对我好就行,你们不就是要我好吗?我现在很好啊,我跟他在一起的每分钟都特别好。”她哭了起来。

不知何时,陈老三已经站在了女儿面前,他通红着双眼,颤抖着身体:“陈沛清,你刚说的都是真的?”

沛清看着怒火中烧的父亲,心里不觉也害怕起来,可一想到爱情之火可能会因为自己的懦弱被熄灭,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是真的,都是真的。他叫唐硕山,没有他的话,我可能半年前就死了。我追的他,他不同意,一直都是我追的人家。我只认他这一个人。”

陈老三气得抬起了巴掌,但终究没舍得落下去。他吞了一口唾沫,忍住火:“沛清,救了你,你也不用非要跟他在一起,这个人情有我呢。你们不合适。”

“是啊,孩子,你们不合适。你想想,现在你觉得无所谓,可是以后你早早就要伺候一个老头子,咱们一个黄花大闺女,进屋就当妈,你是不是还想跟他回那个小地方啊?你不能犯傻。”妈妈也忍不住了。

“你们眼里的不合适跟我不搭,你们觉得合适的,我也看不上。我不管,我只认唐硕山一个人。”事到如今,沛清拿出了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来。

“你,你这个逆子。我告诉你,今天这个家还轮不着你耀武扬威,出去一年,翅膀长硬了是吧。如果你非要一条路走到黑,那,那你就给我滚出去。”陈老三气得浑身颤抖。

妈妈见状,蒙在原地了。她使劲给沛清递眼色,让她道歉,可这时的沛清哪里还顾得上这许多。

“滚就滚,我还不稀罕,你以为离开你们我就活不了了吗?这一年,有唐硕山,我比你们谁都活得好。什么年代了,还要干涉我的恋爱自由,你这是搞专制,是犯法。”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了下来。沛清捂着脸懵在那里,刚才说出去的话还被冻在空气中,而手指下如火烧般的热感瞬间就冲破了冰冻的空气:“你打我?你打我……这个破家,我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哭喊间,她夺路而逃。

二十年了,陈老三从没跟孩子动过一根手指头。此刻的他手还举在半空中,看着女儿冲出门外,他的嘴唇抖了几下,黑瘦的脸颊上淌下两行泪来,他一下蹲在地上:“哎,哎,哎……”,“啪”的一下,他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她爸”媳妇蹲下来拍拍他的后背:“你别气坏了身子,沛清任性得很,过了气头就好了。”她还是忍不住往门外张望着。

狠话啊,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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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800公里的思念

沛清堵着气,拉起唐硕山的手,头也不回地跟他回了山西老家。唐硕山是不愿的,但如果不走,沛清就要自己离开,无奈之下,只得带着她先回了老家。这天上掉下来个“林妹妹”的故事,就这样在他身上上演了。

唐硕山一边小心翼翼地照顾沛清的情绪,一边琢磨着怎么能让父母和她重归于好。

沛清和唐硕山在家乡开了个小店面做婚庆,俩人的勤奋和新点子不少,生意也算越来越红火。忙碌和憋着的那口气倒也让沛清无暇顾及自己的问题。

寒来暑往,日子飞快流逝着,沛清已经来到这里三年了。这期间,她亲手打造了无数场婚礼,可却没有一场是属于她的,每当新人穿着圣洁的婚纱接受家人的祝福时,她的心总是会发出撕裂的疼痛。

梦见老房和爸妈的日子也越来越多,沛清梦里看到家乡的房子塌了,爸妈被压在废墟下边动弹不得,而自己面前却永远隔着一道冲不破的屏障,无论她怎么喊,怎么敲打,对方都感受不到。

远方的爸爸妈妈,你们还好吗?

1800公里外的陈家,自打沛清离家后,陈老三鲜少露面,有人说他身体不行了,有人说他天天在家练拳磨刀,准备找那个拐走了自己女儿的坏家伙决一死战。只有媳妇知道,陈老三每隔两天就会去沛清的房间里待一会儿,他从不说想她,也从不找她、问她。

“沛清,快过年了,要不今年回去看看你爸妈吧?”唐硕山拉住妻子的手,他还欠她一场婚礼,欠她一袭白色的婚纱,欠她一个没圆的公主梦。

沛清把手抽回来,摇了摇头:“算了吧,他们不认你,我就不回去。”

“回去,我们回去,他们就认了。”

沛清抬头,看到了眼前这个男人,可在他的眸子里,她却看到了离家那天的场景,她吸一口冷气:“算了吧,以后再说,我不回去气他们,也挺好的。”她鼻子一酸。

唐硕山紧紧拥着妻子,他明白自己欠她太多了。

家中见喜,第四年,沛清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个男孩,唐硕山给起名,叫陈家念,那日,沛清哭了好久。

生命里多了一份担当,一份责任,一份牵挂,沛清才慢慢懂得,原来孩子是一个家庭里最无法割裂的存在,尽管每天她只离开儿子几个小时,可那心里的牵挂却满满装不下,看着孩子咕嘟咕嘟喝奶的样子,沛清的思绪也总会飘出1800公里,飘回老家。

沛清的床头柜里有个铁盒,她总是会在夜深时,独处时,逢年过节时悄悄打开它,那里边静静躺着7张回家的火车票,最远时间的票面已经被摩挲地褪了颜色,每张票面都被磨毛了。沛清想回家的心从没停过,但这1800公里路的那头啊,可能还是一场闹剧,真的好难出发。

又快过年了。

静夜里,皎洁的月光洒在票面上,如细水轻抚,空气里围满了一种叫做“思念”的味道。沛清看着手里的车票,再看床上酣睡中的儿子和丈夫,她抹下一把泪,披上衣服下地。

推了门出去,站在院里,月光把整个地面都铺成了银色。她往家的方向闭上眼睛,心里默想:“爸爸妈妈,新年好。”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掌搂住了她,沛清睁眼,是丈夫。

给她披上一件棉衣,唐硕山说:“你把眼闭上。”

“干嘛啊?”沛清撇嘴笑了:“老夫妻,还搞这一套。”

“快点快点,闭眼,伸手。”

沛清只能照做了。很快她就感到手里一股清凉,睁眼一看,原来是一张车票,票面上赫然写着家乡的名字。“硕山,你这是?”

“过年,回家。”他露一口白牙。

沛清迟疑了:“万一,万一他们还是不认你,怎么办?”

“不会的,带念念一起回去吧。”他搂住了她;“别让那个盒子锁住你的思念。”

沛清身体一抖,泣不成声。

“回家,我们一起。”

……


6.尾声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沛清的视线重新清晰起来,眼前出现的是已经脱去稚气的弟弟和妹妹的脸庞,她张着嘴,还没想好说些什么,就被推着往前走了。“不是,你们,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姐夫早就给我们打电话了,妈一大早就开始张罗饭菜呢,爸特意把家里存的好酒都拿出来了,就等你们了。”小妹挽着沛清,巴拉巴拉地说着。

“爸、妈,都好吧?我……会不会还惹他们生气?”沛清的脚步慢了下来。

“不会啊,爸爸说今天要把姐夫喝到桌子下边去。”二弟接了话,然后一把扛起家念,欢呼着往前跑去了。

“姐,不会的。其实,他们一直都很想你。”

路边的红灯笼像是接引的火蝴蝶,在风中舞着,沛清望了一眼丈夫,心中感慨万千。

有些路,尽管走得远了些,但回家的路却是最终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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