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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刚起床,准备刷牙洗脸。手机屏幕闪烁了两下,弹出来一条信息:“我和倩倩都感冒了,烧得厉害,昏昏迷迷的老不灵醒,你能去药店给我娘俩买点药送来吗?”

我草草抹了把脸,给懒在被窝里的妻子撒了个谎,说朋友发来信息,后山里有些杂粮,价格很合点,得开车上门去收购。没等妻子说话,就开上我的小轻卡,火急火燎地出门了。

街道上很寂静,几个早起锻炼身体的老头老太婆向广场那边走。我以最快的速度穿过街道,直奔药店去拍门。

“谁呀?谁呀?”拍了半天,药店老板醒了,极不情愿地问。

我吼着嗓门说:“我呀!快开门,亲戚有病了,拿点药……”

药店离我收购点不远,都在一条街上住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因为人熟,药店老板虽然还未起床,但披着衣服开了门。我简单说了倩倩娘俩的感冒症状,他给了一些感冒药和退烧药。揉着眼睛嘱咐:“按说明吃!这道子感冒重,不见效就去医院!”随后又问了一句:“看把你急的,什么亲戚?”

我拿上药,丢下一句:“自家亲戚!药钱我回来给……”就飞快地上路了。

从我居住的街上到倩倩家,不过十来公里路。可一提起那条崎岖不平的土路,我就不由自主地发愁,但我还是乐意去,而且是心甘情愿。因为,那儿有一朵花,一朵娇媚、柔美、靓丽的小花……

这朵小花现在病了,既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奋不顾身。

这是条乡村简易公路,路基刚好一车宽,一路坡连坡,弯连弯,坑坑洼洼。

我踩着油门,轻卡车呼呼直往前窜,仪表盘上的指针在六十至八十公里之间晃动,路旁的一切象“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向后倒去。

说真的,我心里急得猫抓一般,脑海里不停交替着倩倩娘俩被感冒病毒蹂躏的身影:呼吸微弱,额头滚烫,单薄的身骨打着寒颤……

倩倩的妈妈名字叫惠小花,三十出头,是个留守妇女。倩倩只有四岁,没有上幼儿园,在家给妈妈做伴儿。偌大的一条山谷,只有娘俩相依为命,遇上什么事,有个头痛脑热,就为难了。

还好,自从我和惠小花娘俩熟悉后,就成了她们的依赖。我每次去的时候,倩倩都会用小手勾着我的脖子,问这问那。走的时候,又会抓住我的手,偏着小脑袋问我啥时候再来。我嘴里胡乱应承着,心里却产生了一种对这孩子不可推卸的责任感,好象她是我的女儿一般。

人生在世,有人需要,有人依赖,就有了责任,就有了价值。于是,我就义无反顾地承担了这份责任。何况,惠小花是那么的贤惠,那么的漂亮,那么的吸引人。

而惠小花,就站在孩子和我身边,脸上表情复杂,用手玩弄自己的衣角,看着倩倩和我亲热、恋恋不舍的样子而若有所思。

我很乐意为她们来来回回在这条乡间土路上奔跑,因为,在我的内心深处,已经把这娘俩当亲人,甚至是家人对待了。最重要的是,我在感情上,确实放不下她们娘俩了,我也看得出来,她们娘俩也对我有了难以割舍的感情。

爬上山坡,是一道山与山相连的长岭。路是车碾人踏出来的自然公路,虽然坑坑洼洼,但比较平缓。我顾不了车身颠簸,脚下一使劲,车子又快了好几码,山风和车身擦肩而过中,擦出口哨似的尖叫声……

那天,就是这道布满坑坑洼洼的长岭山路,让我满载负荷的轻卡“吭哧,吭哧”了半天。车重路不平,怕闪断钢板,速度一直在二十公里以内徘徊,太阳偏西的时候才到惠小花家。这时,大雪如沙子似的往下筛,十几分钟,漫山遍野全白了,而且越下越大,一直到午夜时分才停下来。就是这场突如其来的雪把我困在了惠小花家,从此,就有了我们不为人知的故事……

也许这是一场缘分,也许这是一次很平常的相遇,而我们却没有把持住情感,没有勒住自己的心猿意马。

那是去年初冬的一个中午,妻子接二连三催促我给惠小花送煤。我当时不情愿去,省电视台天气预报说当天下午有雪,我怕雪下得早,煤卸不利索,堵住回不来。

妻子却不依不饶:“天上飘了几朵云,哪来的雪?最多三个小时就回来了,我答应今天给人家送……做生意不守信用还怎么做?”

我和妻子在乡镇街道经营一家五谷杂粮收购,化肥、建材、煤炭销售摊点。平时,我负责收购,进货等外圈业务,妻子负责销售、送货等内圈业务。送煤上门这事儿属内圈业务,我得要听从妻子的安排,虽然不情愿,也不好违背。磨蹭了半天,还是出发了。

俗话说:怕处有鬼,痒处有虱。这话一点不假,我怕下雪被堵住,一场大雪就如约而至了。

我的轻卡车还没“吭哧”出长岭,云彩就在天上迅速聚散离合,霎时弥漫开了。车下谷口的当儿,风完全停了,雪片纷纷扬扬从空中落下来,一会儿又变成细细的雪粒往下筛。

按照妻子指点的路线,我终于到了惠小花家。

这是一条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的山谷,这样的山谷在我们绵延几百里的陇东黄土高原太多、太平常了。就像百岁老人额头上的皱纹,深深地嵌在一望无际的群山中间,又被浪潮一般的山梁掩盖了。

惠小花家坐落在山谷中间,倚山崖面,三孔土窑洞,一圈围墙拥抱着一座简易大门楼子,门半掩半开。

车开到大门口了,还不见人出来。停车踏刹车时,已经明显感觉到轮胎打滑了,我急得额头直冒汗,烦躁莫名其妙地往上涌。

院子却传出如泣如诉、让人陶醉的陕北民歌:《为甚不回家》

正月里盼到冬

腊月里盼到春

灰不沓沓月儿下照影影

黑夜里盼天明

盼成个树人人

盼的脚地扎下了根

盼的我泪花花结成冰……

听上去是家用低音炮声音,音质相当不错。加之这首歌的歌词及音调和旋律,真使人挪不开脚步。但是,我现在哪有心思听歌,便使劲按着车喇叭不松手。

“来了?”惠小花围着粉色头巾跑出大门,不好意思的象似跟我打招呼,又象似自言自语:“嫂子电话说你来送煤,我出来看了几遍,没听见车吼声……下雪了,我以为你返回了!”

本来一肚子火气,不知怎么,听到惠小花甜甜的女中音,看到她秀气的面容,端正婀娜的身姿,烦躁和火气一下子飞到九霄云外了。

男人哪,太容易被美色迷醉了,仅仅看了一眼秀气而又麻利的惠小花,坏情绪就霎时一扫而光了!

卸完煤,雪继续铺天盖地的往下筛,不到一个小时,地面上的雪,就像在高倍显微镜下看细菌繁殖一样,迅速地增厚。整个世界都白茫茫一片,几乎分不清天地轮廓,哪儿是山,哪儿是川,哪儿是路,根本无法一眼辨认出来。

回去,已经不可能了。雪天,轻卡车不绑防滑链,柏油马路上都寸步难行,何况这蜿蜒曲折的山路。我很清楚,就是她门前这道小坡也上不去。

真是人不留人天留人。我一边卸煤一边偷偷地观察惠小花的表情,揣测她的态度。是留我避雪,还是打发我走?她什么表情都没有,用铁锹认真地刮着车箱底板上没有溜完的煤块。

按常理,憨厚的山里人,雪天是不打发客人的,无论熟悉还是陌生,都会挽留下来,管吃管住,当自家亲戚对待。

不过,卸煤过程中,我发现她家里只有她和小女孩两个人,没有其他人,这使我有些为难:家里没个男人,怎么好意思留宿?

在此以前,我和她没有打过交道,一点都不熟悉。我们经营的摊点,在我们这地方基本上和女人没什么来往。倒腾粮食、建材、煤炭,都是大老爷们的事儿,女人很少染指,以前可以说绝对没有。近些年,好多男人出门打工,留守女人不得不操持这些粗活。但给她买煤送煤的前前后后手续,都是妻子和她交涉,我连她买了多少煤都不清楚。

但是,我不能借水放船留宿在惠小花家里。不太熟悉的一对孤男寡女,怎么好意思久留呢,谁晓得这雪会下多长时间?

还是往前挪腾吧,挪腾到哪儿算哪儿,实在扑腾不动了,再找一家人住下来,等雪停了再返回。我卸煤的时候在心里这么盘算过。

来时粗略观察过周围情况,这条山谷只有惠小花一家人,方圆一、二公里都没有其他人家。

我帮她用彩条布盖好煤,就发动车往回返。

“这么大的雪,往哪儿走呢?”惠小花出于主人的责任,不能不挽留我:

“住下……等雪停了,路稍微消开一点再走吧!”

“这怎么行……我试一下……能走我就走了……”我清楚自己走不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开着车一点一点在她家门前的坡上往上爬,路上的雪已经快淹没到轮毂部位了。

车左滑右甩,轮胎在路面上刨出一道亮黑亮黑,弯弯扭扭的印痕,冒着热气,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橡胶味。半天,还没挪出十米远。不踏油门,车纹丝不动,一踏油门,车就打滑,划船似的左右漂移,感觉还有原地调头的危险。可能是二挡车没力?我换了个一挡,试着轰了轰油,忽然,车尾猛向外一甩,慢慢地滑出了路边。惠小花惊叫一声跑了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车头打了个转身,横放在路上,后轮甩到了路外面。好在路面外高里低,不然就直接甩出去了。真悬哪,路外是七八十度,贼陡贼陡的山坡,滑出去就完蛋了。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惠小花则怔怔地看着我,半天才颤颤巍巍地说:“这么大的雪,你走什么走……闯个祸咋说呢?”

走,是彻底无望了。我让她找了几块木墩和石头,把前后轮子都支上,随她进了屋。

不一会儿,天就黑了,雪依旧在下。

惠小花开始给我们做晚饭,灶窑里流动着水蒸气和淡淡的柴烟,使吊在窑顶上的灯光忽明忽暗。她穿梭在锅台和案板之间,把家庭主妇和农家生活的特有气息演绎得淋漓尽致。

为了消除我留宿带来的尴尬气氛,我使出浑身解数想出一些小游戏,和倩倩闹着玩。好在这孩子贪玩又不怯生,跟我玩得不亦乐乎,一会儿缠着要我给她讲故事,一会儿缠着要我陪她唱儿歌

惠小花至始至终没有制止女儿闹腾我,也许她和我心照不宣,有意让孩子调节我们大人之间感到有些窘迫的氛围吧。

这是我第一次除了妻子,在漫漫长夜里和一个女人单独相处,而且还是一个比较陌生的女人,又在这么一个比较特殊的环境中,心里确实有些忐忑不安、五味杂陈,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揣摩她心里比我更忐忑,从她警惕的眼神,和她给我铺炕时慌乱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她家虽然是三孔窑洞,但平常只烧一个窑洞的炕。这我知道,我们山里庄户人家普遍这样,修的屋子很多,但基本上都空闲着,只装东西不住人,火炕一年四季不煨火。

陇东山地的火炕,都是土墙泥面,不煨火扒凉扒凉,躺上去渗人骨骼。要住人就得提前两三天烧炕,因为土炕见火返潮,没有两天功夫潮气下不去。

收拾好锅灶碗筷,惠小花拿起刷子,手忙脚乱地呼啦呼啦把炕刷了一遍,才在大炕最前面拉开一床被子对我说:“你睡这儿,这炕满面热着。”然后把女儿倩倩的被子和自己的被子铺在一起,她睡最里面,中间空出二米多宽的一块距离。

到过我们这里的人,想必都见识过陇东山区农村的大炕:基本都在一丈开外,最大的炕有五到六米长,一家几口人睡一起,谁也不挨谁。

她和衣躺下,孩子紧挨着她,作为我和她之间的安全屏障。其实,对于两个深夜独处的成年男女,孩子不过是一道君子防线,这样的防线能隔得住什么?一颗图谋不轨的心,还是燃烧的春心野情?

何况她是个让人看一眼就心疼,就想呵护而又让人情不自禁的女人。

尽管她漂亮可人,让我迷醉不已,但我还是极力克制自己的情感,勒住了自己的心猿意马。

因为,人对自己心里最欣赏的东西,往往有一种神圣感,神圣是不可侵犯的。

所以,我尽量避开家长里短的敏感话题和她天南地北的聊天,缓解气氛,让她感到我是一个正人君子,不是一个趁火打劫的小人,不会做出她接受不了的事。可是,比较陌生的两个孤男寡女相处的尴尬气氛,是一种看不见、摸不到、聚集在各自心中的阴影,很难用敷衍了事的说话方式消除了,没话找话其实让人更尴尬。我用眼角余光扫了她一眼,见她紧紧地搂着倩倩,感到她一点也没有放松警惕,只好停止说话,面壁而睡。

可是,在这个空气中都能闻到她的气味的环境里,谁能睡得着。我翻烙饼似的,翻过来翻过去,一直翻到鸡叫时分,才迷迷糊糊地在似睡非睡中安分下来。

惠小花似乎也在不停地翻身,在这静得使人以为整个世界已经离开了自己的深夜,呼吸急促而又压抑,听起来既细小微弱,又分外清晰……

这是个验证人品的夜晚,也是个熬人心神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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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以后,才知道时光已经接近中午了。

几乎折腾了一夜,临近天明才迷糊起来,竟然不知不觉睡过了头。

惠小花不知何时就起床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看这家务内勤就知道她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

我虽然感到头脑有些昏沉,还是很快爬了起来。因为我听见外面有铲煤声,她把倒在大门外的煤,往院子里避风雨的地方拿。

天晴了,阳光照在满山遍野的雪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线,使人感到好像一下子来到了一个童话世界。天很蓝,雪白的、浅灰色的云朵前呼后拥着由北向南,缓缓流动。

十月里“小阳春”!今天的气温大约在十度以上,院子里的雪开始融化了。

惠小花用手推车拿煤,倩倩跟在旁边起哄,一会儿帮着推车,一会儿拿过妈妈灶房里用的小火铲往车上装煤,一会儿又跑到一边堆雪人。

她也一夜未能安然成眠,脸色显得很疲倦。美丽的大眼睛下有一圈淡淡的青色,在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有些凝重,凝重得让人更加心疼。

我为自己没有早点起来帮她,心里涌上一丝懊悔和愧疚之意。赶紧找来一把铁锹,帮她一起往不住人的边窑里拿煤。

“这怎么行……你去窑里坐着,我拿会儿就给咱们做饭,下午了再拿……不急!”

惠小花阻止我给她帮忙:“那能让客人干活,这成什么样子!”

我说:“这路现时还走不成,闲坐着也坐不住,我帮你拿,两个人到晌午就拿完了。”

我没有听从她的阻挡,“啐、啐!”向手掌上啐了两口唾沫,熟练地抡起铁锹,装煤,推煤。

她见我埋头大干起了话儿,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而后与我成了配合默契的共同劳动的伙伴。

煤快拿完时,她明显有些累了,趁我挪动手推车收拾地上散煤的功夫,把铁锹顶到下颌上一边小憩,一边歪着头看我,微笑着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你,是个好人!”

我知道她这么说的意思,是指昨天晚上我安分守己的表现。

但是,只有我清楚,这个好人,内心受了多大的折磨才度过了一个熬人的夜晚。没有一定的定力,绝对做不到不越雷池一步。

说心里话,在我的内心深处,已经迷恋上了惠小花。她相貌出众,性格温和,为人稳重,是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

诗经有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当然向往这份情感,但我相信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感情。稀里糊涂地奋不顾身的感情不是真挚的感情,而是赤裸裸的欲望。欲望是洪水猛兽,控制不好,就会泛滥成灾,毁灭一切。况且,我还没有彻底了解她的家庭状况,她的为人处事风格,对待感情生活的态度。

想真正得到她的感情,就要小心翼翼,温水煮青蛙,鲁莽或轻举妄动可能会适得其反。

中午吃饭时间,我拐弯抹角和她拉了一会家常。

“喂,”我问,“你娘家不在咱们这镇上住吧?”

她见我打探这个,一愣:“哦,我娘家在宁夏红寺堡。”

“噢?宁夏红寺堡是个好地方,一马平川,你怎么跑到我们这山大沟深的地方来了?”

“你……问这干吗?”

“我经常下乡收购东西,对咱这镇上方达圆圈的人差不多都有印象……以前好像从来没见过你,估摸你不是本地人。”

她蹙了一下眉头,好像有什么心事,很快把话题引向了我:“你在镇上做生意有些年代了吧?我看你们摊子老大的呢。”

“好十几年了!初中毕业就学着做生意。”

看得出来,她不愿意说自己家长里短的事。由此,我联想到昨天她听“为甚不回家”的情景,觉得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太阳偏西时分,阳坡上的雪融化得差不多了,我爬上山梁,望了一下回路,断断续续地消开了。我就给她打了个招呼,发动车返回了。

临走的那一刻,她领着倩倩送我,眼里闪着潮湿的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给我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一瞥,怅然若失的站在坡头上,一直目送着我渐行渐远。

看着她形单影只的身子,我能体会到她怅然若失的心情。想到一个偌大的山谷只有娘儿俩个,情不自禁地涌上一股酸楚的怜惜,翻腾出一份沉甸甸的牵挂。

她的男人怎么这么心狠,把一个花样年华的妻子和一个稚嫩的女儿留在方圆几里无人无烟的大山深处,于心何忍!于心何安?!

走出很远了,我忍不住停了车,从驾驶室伸出头回望了一眼,见她娘俩的身影还立在那里,心头忽然跳出来一句古词:“心怯空房不忍归。”然后克制了一下情绪,咬了咬牙又起程了。

寂寞而又孤独的留守女人,到底留守什么?当下的爱情还是未来的生活?

回到镇上,脑海里满是那条空荡荡的山谷,满是惠小花娘俩孤零零的身影,怎么淡化也淡化不了,整天魂不守舍,好象心丢在了那条山谷。

放不下的牵挂促使我一心想了解她,了解她的过去和现在,了解她的生活轨迹,以便循序渐进地接近她。

我不知道她和街道上谁熟悉,也不好意思见人就打听。我细心留意村子里来街上赶集、逛街的女人,看看能不能碰到她和谁结伴同行,经常去哪些地方。

终于有一天,知道镇上有家饺子馆,老板娘和惠小花是一个村子的,她们隔三差五的接触。我有事无事就去这家饺子馆串门子打探她的消息,却不敢直接了当向老板娘打问,怕露了马脚。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很快就搜集到了惠小花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消息。

有人说,惠小花和老公是在南方打工认识的,没有置办酒席,也没举行婚礼,就生活在一起了。

惠小花老公很小失去了双亲,是在叔父家长大的。十五、六岁辍了学,加入到南下打工队伍里,先后在江苏南通,广东深圳等地闯荡。四、五年前,他带着怀孕的惠小花回到了老家,在父母生前住过的老宅子生下了女儿倩倩。两口子在外面可能混得不太好,应付不了城里的开销,就在老家生育孩子。半年后,她老公一个人前往原来做工的工厂继续打工,留下惠小花独自在家带孩子。

据说,她老公刚出去那两年,或半年,或三头两个月,还回来在家蹲几天,夫妻两个有时也带着女儿到镇上逛集市。最近两年不知什么原因,没见回来一次。

也有传言说,惠小花老公在南方又有人了,已经身不由己了。传言传的有鼻子有眼,甚至有人信誓旦旦地保证此话不假。

听到这些消息,我除了牵挂又多了一份担忧。不知道惠小花听到什么风声没有,如果听到了,能承受得住这样的伤害和打击?如果没听到,是不是还在谎言和欺骗中守望未来呢?

我终于撑不住思念和担忧的折磨,连夜给她发了一条长信息。我问她是不是过得不如意,或者遇到了什么挫折。我诉说了我的担心,担心孤苦伶仃的留守生活麻木了她自己的心情,对生活失去了热情。当然,我也委婉地向她表达了我对她挥之不去的牵挂,同情她娘俩独守那么大的一条空谷,日子是怎么捱过去的!

她给我回了信息,感激我对她的关心,只字没提她过得好还是不好。

我该向她透露我听到的消息,还是缄口不言?我一遍又一遍在心里问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告诉她?到底应不应该告诉她?告诉了,怕传言是假,她会怀疑我是别有用心地挑拨离间。不告诉吧,不仅良心过不去,而且也承受不了感情的折磨!

虽然,那个雪夜,我们没有跨越楚河汉界,但在我的内心深处她已经成为我至亲至爱的人了。

感情,无论什么样的感情都是情,都无法轻描淡写,挥之即去,呼之即来。

矛盾了几天,我还是决定当面提醒一下。既是没有这回事,她不相信,误解我的心意,从此不正眼看我都可以,反正我尽自己的责任,求个良心安宁。

我买了一些水果和蔬菜,又特地给倩倩买了几样玩具,趁摊点没有顾客光顾,生意消停的空子,骑着摩托车来到了惠小花家。

大门还和上次一样半开半掩着,院子里依旧飘着歌声,伤感的旋律凄美动人而又深情戳心,今天放的是:《哥哥不是人》

哥哥你不是个人

你丢下妹子好心狠

只要哥哥想着我

再苦再累也不嫌你穷……

再一次在这个院子里听到这种旋律的陕北民歌,似乎证实了我听到的传言绝非空穴来风。她的生活肯定有难以言表的苦衷,感情也许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否则,她不会迷恋这种让人一听就惆怅不已、忧伤扎心的歌曲

我提着东西推门进去的时候,看见孩子半躺在炕上,指手画脚地跟着低音炮咿呀咿呀哟地唱歌。她侧身托腮,一副沉浸出神的样子。

听见门响,她抬头看见我站在脚地上,吃惊地一愣,眼晴一亮,随即,脸上又升起了红晕:“你,你咋来的?没听见车声音……”从表情看,对我的到来,似乎在她的意料之中,又在她的意料之外。可能是心情激动而又紧张,使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见此情景,我感到有点难为情了,就去逗倩倩。

这孩子长得跟她妈很像,细皮嫩肉、秀气可人。我问她:“你会唱几首歌,长大了想当歌手吗?”

倩倩歪着头,认真地说:“我会唱的歌儿老多老多!”顿了顿,她反问我:“叔叔,你会唱歌吗?”

“叔叔不会。”

她用小手指着我:“叔叔是囊棒,倩倩是皇上……”

惠小花“哧哧”一笑,嗔怪道:“对叔叔不许胡说,小孩子要讲礼貌!”

倩倩吐了吐舌头,调皮地打了个滚儿,翻过身独自去玩我给她带来的玩具。

惠小花跳下炕,系上护裙,收拾着给我做饭。我们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是主人认为的贵重客人,都会做饭款待,既是深更半夜,也会如此。

我阻挡她别做:“晌午饭吃过了,下午饭还早着……咱们唠会嗑……”

她说:“你甭管……做饭不影响说话。”

我找不出什么有意思的话题,又不好单刀直入问她的生活,扯她的感情。就拐弯抹角解释我给她发信息这事儿,自圆其说我的那些担心。沉默了许久,她开口了:“你的担忧是真的!我的事儿我给我父母都没有说过……装在心里也不好受,总想找个人一吐为快。可是,给我父母都不想说的事,能给谁说呢?对别人实在是难以启齿……”她抿了抿嘴唇,眼睛里渐渐地蒙上了一层委屈的泪水……

原来,我听到的那些关于她老公和她的传言都是真的。她俩已经没有一点夫妻感情了,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原来,她老公在那面已经有了孩子,都一岁多了。但是,还按季度给她和倩倩转生活费,一分也没少过。这不是他心善念及旧情,而是和她有过约法三章:她别去那面闹事,他按时如数给她娘俩转生活费……

“这只是权宜之计,不是长久办法?”我忍不住插了嘴:“你还这么年轻,倩倩快要上学了!”

她说:“且走且看吧!我现在心里唯一的愿望就是带好倩倩,让她快乐地成长……孩子成长,上学都要钱……因此,我不想和他撕破脸皮。我要为孩子的未来攒点积蓄……”

我说:“你可以到街镇上做点什么,生活方便些,蹲到这人烟稀少的深沟大山里有个啥事都没人照应,还担惊受怕……”

“那不是一句话的事,谈何容易……”

一个人能把自己的秘密告诉给一个不相干的人,是一种莫大的信任和亲近。只有内心产生了依赖感的人才会这样做。

正是因为这点,我的心底升起了一种对她的怜悯感情和责任感。我心头一热,脱口而出:“只要你去镇上,一切都由我来安排!”

她抹了一下眼角,表情复杂而又异样地看了我一眼,垂下眼睑沉思起来……

吃过她给我做的哨子面,我准备起身返回。倩倩突然跑过来拉着我的手,嚷嚷道:“你住下给我们做伴儿,我不想叫你走!妈妈也不想叫你走!”

惠小花怔怔地看着孩子,满脸绯红……

从此,我就成了她家的常客。昨天,我还来过一次,娘俩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都感冒了,是不是前天这股子寒潮来袭的时候,没有注意保暖……

十几公里山路,二十几分钟就赶到了。

我提着药袋小跑进了门,一眼看见惠小花娘俩额头上都敷着热毛巾。倩倩呼吸急促,仰躺在妈妈身边,胸脯起起伏伏,神志有些不清。惠小花侧着身子,自己不停地咳嗽,但还是用手在倩倩胸脯上轻轻地拍打,抚慰昏昏沉沉的孩子。眼眶里旋转着亮晶晶的泪花。

见此情景,我清楚这不是吃药打针的普通感冒,而是要住院治疗的重症感冒。我让她娘俩暂时服点感冒药,赶快随我去医院检查治疗。她看着直打冷战的孩子,失去了主意,完全听从我的安排。

我一路踩着大油门,卷起一道长长的土尘,飞过我们的街镇,飞也似地扑向了县城。

我没去镇中心卫生院,怕耽误时间。好在去县城的公路是标准的三级公路,几十公里路,我用了不到一小时就开进了县人民医院。

我先把倩倩抱进急诊室,安顿到病床上,让大夫听诊、量体温。又去招呼惠小花做检查。

经过血液化验,拍X线正侧位片,平扫CT和支气管镜等检查,大夫给出的结果是:倩倩感冒引起了急性肺炎;惠小花高烧,上呼吸道感染,重感冒;娘俩都得住院治疗。大夫说,倩倩肺炎严重,幸亏我们来的及时,晚来一步就有危险。

我跑前跑后,把她和倩倩安顿到病房,看着护士扎上液体,才缓了口气。神经松懈下来后,忽然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双随打颤,这才发现天不早了,自己一天都水米没打牙了。

我给老婆打了个电话,撒谎说,杂粮收上了,听朋友说县粮贸公司价格不错,我顺便发货了……如果利润空间大,就多跑几趟,可能三几天回不去。

老婆似乎不相信,说我后来对她没实话,鬼鬼祟祟的不晓得在干啥。她在电话那头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完全一副怨妇口气。这种无休止的埋怨,已经让我麻木了。

男女感情,不同于亲情和友情,有同情就有伤害。一边厮守缠绵,一边就得独守空房;一边春风十里,一边就得雨打梨花。你给不了她温情,就得无怨无悔的接受她的埋怨。否则,家里就会鸡犬不宁。

我很清楚自己已经陷的深了,要经历一场在劫难逃的感情磨难,却也身不由己、心甘情愿的越陷越深。

我陪伴在惠小花和倩倩的病床前,看着娘俩一天天在康复,心里轻松了许多。就趁机开导惠小花要做长远打算,不能在权宜之计中把美好的年华消磨殆尽。

我又把重复了多次的话拿出来劝她:“你可以到外面做点什么,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环境,改变一下自己的心境……也为孩子成长、上学打点基础……不能老窝在人烟稀少的深沟大山里忍受孤独和苦闷,有个头痛脑热也没个人照应……”

经历了这场有惊无险的小磨难,惠小花开悟了,终于向我点了点头,愿意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她住了四天院,病痛就消除了,在大夫允许下办了出院手续,陪护倩倩继续治疗。

我趁这个空子回了趟家,消除一下老婆的疑心。还有一个真正的目的,就是把老早看下的小超市盘过来,等惠小花娘俩出院了,接回来直接安顿到里面开张。

一周后,我去医院接她娘俩。她们已经收拾好了。惠小花围条粉色头巾,戴着口罩坐在病床边上等我。倩倩一看见我,就嚷着要我抱她,在我怀里跟护士喊“阿姨再见”。

回家的路上,倩倩一直不安分守己,挤在我和她妈妈中间,一会儿压喇叭,一会儿放音响。我被她的活泼可爱感染得心情节节高涨,一只手操纵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掏出时尚的太阳镜戴上,嘴里跟着车载音响用口哨演奏流行歌曲。

惠小花脸上洋溢着愉快的微笑,微笑中的她更加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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